第927章 急变-《大明嫡长子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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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 当然,这是其他的事。

      对于载、载两兄弟来说也就是方便赶路。

      载一向推崇应天巡抚王守仁,所以他要路过南京专门拜访,

      不过赶到常州一县时,

      有几人飞速奔来,然后套在载的耳朵上,要和他禀告事情。

      载不好做得太明显,就故意训斥,“三殿下也是自己人,神神叨叨的做什么?直接讲!”

      “是!属下知错。”

      接着他后退两步,单膝下跪,“禀大殿下,南京进士邵东儒一案又有新的动向,因不满邵东儒被冤杀,他的几个好友挑头,共纠集了两百多人要上京师告御状!王中丞说,让属下快马向大殿下禀报,请殿下快些回去商量。”

      载在树荫下不动声色,只喝着茶水。

      载则有些尴尬,他这一路吹嘘得自己多么了得,结果一下子叫这么大的事情扣自己脑袋上。

      但老三在,他这个大哥得把架子摆的漂亮,于是强忍不适,挥挥手说:“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  接着两兄弟间有一阵尴尬的沉默。

      “老三,”

      他刚一说话,载马上跟上插住,“大哥,此事看来要紧,咱们还是赶紧赶路?”

      “哎,是要赶路。那咱们车上说。”

      载知道,他在的话,老大肯定不自在。

      这中间的事都叫自己知道了,他就不怕到京师以后全抖落了?

      但是不说也不行,好像故意就要掩人耳目,更容易出事。

    
  且看他怎么讲。

      上了车后,

      载就说:“这事大哥也不是瞒你。实在是事出有因。两个月前,父皇派我出京,要我到江南一地督查货币改革的进程。此番改革,父皇从大局考虑定下了一个规矩,就是民间的私铸钱币一概不认,这其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。

      但钱币私铸并且流通,这是多年的痼疾,不少百姓手中就是存有这些私钱。说句实在话,怨言是有那么些的,不过朝廷也尽了最大的努力,百姓也应当体谅朝廷的难处。

      话说这南京的进士邵东儒,他原是光禄寺丞,正德二十年,母亲去世丁忧在家。按理说,他身为臣子自该引导百姓,但是他不仅不这么做,反倒为闹事的百姓强出头,后来锦衣卫就将其捉了起来,并在抄他家的时候,查获他在与人往来的书信中写了,‘朝廷取百姓之利是亘古未有’,‘厂卫如虎,嗜杀成性,而皇上殊无仁君风范’这种大逆不道的话。”

      载说:“竟有这样大胆的官员,那么他又怎么会被冤杀?”

      载略显尴尬,“因为他的那些书信后来被证实,是人伪造陷害。原来说邵东儒百姓强出头,实际上他不过是为几个有冤情的百姓书写状纸,而私下里并无置喙官府之举,并且他侍奉父母十分孝顺,是闻名乡里的孝子。”

      “这么说来确是冤枉,可如此轻的情节,又怎么会一步到杀头之罪?”

      “说实话,你大哥我都不知道,只感觉一切都很快。”

      实际上,这是一种政治氛围。

      就是从上到下用权力强推货币改革,用暴力去除一切阻挠的人,不允许任何一丁点儿提出不同意见的人。

      这样下来,效率必然是高的。

      但代价必定伴随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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