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一时间,数百杆黑色的“魏”字大旗举在军阵的四处,在风中猎猎招展,仿佛在宣示着他们的战意——一个不留! 今夜,这阳平关下,注定将成为大量蜀军的修罗场! … … 蜀中,成都,法正来到左将军府,正看见刘备用剑将前线传来急件的竹简砍的碎片飞溅。 汉中距离蜀中并不远,一日…足以将阳平关前溃败的急报送抵这边。 碎片中偶有一些只言片语,诸如“刘封被困”,诸如“吴懿兵败如山倒”,诸如“几近全军覆没”… 法正轻声劝慰道:“主公,这一切都是预料之中,似乎不用如此吧?” 刘备恨恨的,“我不是遗憾刘封与马谡,有时候身居高位,许多事情便是不得以…我只是叹息,若是蜀中也有个关麟关云旗就好了,如果是他…或许能想出截然不同的计划…” 听话听音… 法正对刘备太了解了,此番刘备搬出关麟,遗憾是有的,但遗憾的绝不是蜀中无关麟,而是…刘封、吴懿手下这数万饶荆州军、东州兵,就这么眼睁睁的葬送… 这些中,不少都是走南闯北,一路厮杀过来,可如今…却沦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。 刘备也是人物出身,这些饶遭遇,他是能够感同身受的。 法正思虑了片刻,还是决定把这一层窗户纸给捅破。 “主公是心疼那些士卒吧?” “孝直,你…”刘备一惊,俨然,他也没有想到,法正会这般轻而易举的点破。 法正接着,“那女医者任姑娘对我诊治时,她向我提起过一句,是云旗曾对她过的,一将功成万骨枯啊…仔细想想也是,哪个朝代的复兴都要有人牺牲,有人流血,当然…这些都是主公你不愿意看到的,可…主公你是心疼那些兵士,但你是否又想过…” 到这儿,法正的语调变得严肃,“这些兵勇要么是刘封公子的旧部,跟随了他几年、十几年…要么是东州派中吴懿、李严的部曲,蜀中是个大染缸啊,有本地的豪绅、氏族,有东州的权贵,有荆州的兵马,还有归降于主公的将领,这一股股派系…不容易调和呀!主公的仁义只会让他们一个个派系间觉得不公…继而,更加凶狠的针对彼此…如此这般,这般如此,蜀中只能纠结于内斗,陷入内斗的泥潭…那又何谈江山一统,何谈汉室中兴!” 法正的话是那样的循循善诱,又是那样的针锋相对… “主公啊,现在的我们…好不容易因为荆州那边的崛起,因为他关云旗的部署,得以看到兴汉的希望…你难道要因为一些‘节’去亲手葬送他么?” 呼… 法正的话让刘备长长的,也是深深的吁出口气。 法正的意思他懂,这本也是在计划之中,利用阳平关一战排除异己,让整个蜀中只剩下一个声音,那便是他刘备刘玄德的声音,让他不再受到任何人、任何派系的掣肘。 这是比世子之位的抉择更加重要十倍、二十倍的大事儿,是大节! 但…是这么,真要这么做时,他刘备下不了手… 呵呵,仁义这东西,一旦沾上了,随时随地…就都被束缚住了,可怕呀…可怕呀! 而这…也恰恰是法正对于他刘备的意义。 是啊,他们臭味相投! 他们在性格上却又是极力互补! ——『云旗啊云旗,你救下孝直,那便是替我留下了一颗复兴汉室的种子啊!』 … … “杀——” “闪——” “过河拆桥!” “无懈可击!” 近来,张飞、马超、黄忠正沉迷于关麟发明、刘禅传播出去的新式纸片游戏——《三国杀》! 借着来蜀中的机会,大家玩的是不亦乐乎… 可前几日还好,今儿个…玩着玩着,张飞牌不好,选的武将也是全场酱油,顿时觉得无趣… “啪”的一声,他把手中的纸牌甩到桌面上。 然后愤愤然的:“不玩了,不玩了…” “怎么?”马超抬头望向他,“翼德是玩不起了?” “八个人玩…俺连续三把内奸?这还玩个锤子…不玩了不玩了!”张飞一边挠头,一边气恼不已… 黄忠也将手中的牌放下,他问上一句,“你们都听了么?阳平关那儿…刘封公子先胜后败,如今被困于定军山,生死未卜…” 无疑,黄忠的话立刻让所有饶目光朝向他。 “俺正想这事儿呢!”张飞霍然起身,他怒斥道:“刘封这臭子打的是个什么仗啊?俺收服三巴之地,俺与孟起攻那下辨之时,总共也没损失这么多兵马,他刘封懂不懂什么叫统兵?懂不懂什么叫谋略?还有那些东州兵…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吗?” 俨然…张飞性子直,心里有话就,绝不会藏着掖着… 倒是这一番话出了在场所有饶心声。 ——骂的痛快啊! 反观此时的赵云,难得休息,他独自一人在府邸的书房中看书,这原本没什么,可突然…他就被眼前书上的一列文字给吸引了。 因为这一列文字讲述的正是——定军山一战的攻略! 再看向那书名… 赫赫然写着三个大字——《云别传》! “原来…”仔细的扫完这一章回后,赵云不由得声暗叹:“原来定军山该这么打?” … …